在哈佛大学教育学院,著名心理学家霍华德·加德纳激动地跟我说起他读到的一则新闻:温家宝总理在读马可·奥勒留的《沉思录》。他说:“这就好像听说小布什总统在读孔子的《论语》。”我说,《沉思录》现在在中国是畅销书,就是因为大家听说温总理天天都读这本书。
我又说:圣吉的《第五项修炼》在中国也卖得非常好,已经售出近百万册了。圣吉说:这本书翻过的人多,真正实践的人少,他很担心这种“表面知道”和“真正实践”之间的落差。
其实,《沉思录》也是一样。尽管表面热卖,真正实践的人有几个呢?温总理不仅是在读《沉思录》,更是通过读书在沉思。如果你要真正学习奥勒留,真正学习温总理,你要做的不是表面上读两页《沉思录》,而是要像日理万机的奥勒留和温总理一样,每天抽出时间进行“沉思”。
抽身而出进行沉思、反思,是领导力的一项重要修炼。加德纳把这称为“走上山顶”。在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任教的领导力大师罗纳德·海菲兹把这称为“走上看台”。领导力大师沃伦·本尼斯则说:“反思是领导者从过去中学习的主要方式。”
中国需要变革领导力
领导力大师诺尔·蒂奇对我说,自己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写了《变革型领导》一书,因为大家都认为当时是一个需要变革型领导的历史时代。他接着说:“我想我们现在又回到了这样的年代,而且永远将是这样的年代。”当时是2008年6月,次贷危机引发的金融风暴尚未全面爆发。我问他是否过于强调领导力了,蒂奇的回答是:“过分强调领导力——这怎么可能呢?”
2008年10月,金融风暴席卷而来,市场经济风雨飘摇。哈佛商学院,市场资本主义的一面旗帜,刚好在这时迎来了自己的百岁生日。哈佛商学院院长杰伊·莱特在这个时刻反思:“谁对2008年的崩溃负责呢?这是一个集体失败,不只是金融监管和金融机构的失败,而是在多个层次上的领导力的失败。对于公司高管来说是如此,对于政府来说是如此,对于商学院来说也是如此。”莱特说:“我们现在最急需的就是领导力。”
在中国,我们现在最需要的也是领导力。2008年,我们先是经历雪灾、地震的天灾,然后经历毒牛奶事件的人祸,与此同时,因为内力不足而导致竞争力下降的中国制造业,又越来越深地被卷入全球金融风暴的狂风暴雨之中。在中国,这是一个需要变革型领导的历史时代。
中国现在没有企业家
中国制造的竞争力问题和形象危机,也是一个集体失败,也是在多个层次上的领导力的失败。这当然包括身居高位的企业领导者。2005年,国学大师南怀瑾就对圣吉说:中国现在没有企业家,都在乱搞,在投机取巧。
南怀瑾说:“企业这个定义,以中文来讲,做一件事业,做一个工作,前途有无限的希望,对社会是有贡献的,而且是永久的,不是做了几十年就没有了,一代一代相传,那个才叫企业。现在没有这个企业的观念,只要开个公司,做个生意,怎么去赚钱,就叫做企业,这根本就是错误。”圣吉其实深深懂得这个道理。他在为欧洲管理大师阿里·德赫斯的《长寿公司》作序时特意指出,“生意”在中文中的意思是“生存”加“意义”。
美国投资家沃伦·巴菲特说,台风来时,母猪也能飞上天。巴菲特还说,只有当大潮退去,才知道谁没有穿游泳裤。在2005年那个时候,在中国企业高速增长、中国制造形势大好的表面繁荣之下,在母猪和大雁一起在天空飞翔之时,绝大多数人不像南怀瑾、圣吉或者巴菲特看得那么清楚。
但是到了2008年,当我们听到马明哲的“合理”年薪,读到王石的“理性”言论,喝到牛根生的“毒牛奶”,看到黄光裕从商场上消失,我们才不得不恍然大悟:被我们狂热追捧的商业领袖中有许多人穿的是皇帝的新衣,在天空飞翔的不一定是大雁。当出口市场的需求像潮水一样退去时,我们才发现许多企业没有遮羞布。
发布者:cai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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