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航经管学院韩立岩教授——2011宏观经济走势分析

韩立岩：各位同事，各位企业家，各位未来的企业家，下午好。非常高兴能有这25分钟的时间和大家交流一下，前位演讲人站的高度很高，看的很长远，我今天讲的比较短，眼前的事情。宏观经济政策，对于政策来说，制度和国策是不一样的，战略性要弱一些。但是中国有这么一个特点，特别是进入八十年代以来，我们的宏观经济政策表现出一种价值观和指导思想的高度的一致性。这一点是我自己的一个体会。我今天想从四个方面跟大家讨论一下。
　　第一，宏观政策这个题目很大，我得抓住我自己很感兴趣，诸位也很感兴趣的若干问题，我们现在货币政策与治理通胀，通胀到底怎么样，我们要做出一个判断。第二，强调一下我们在现在的背景下，今年的金融发展非常值得我们关注，这是我们后危机时代中国表现出的发展态势，而且这种态势以优化产业结构经济增长方式转变是一个强有力的支持，这个虽然不属于政策的范畴，但是高度相关。第三就是密切关系国际流动性，再紧密相关的是欧债问题。
　　这是温总理3月份的政府工作报告明确的今年宏观调控目标和宏观经济政策的组合拳，大家注意到，把我们广义货币的增长目标下调了一个百分点，16%，你们可以看到国债安排表现出一个非常扩张的，非常激发的态势。到了5月中下旬了，认为今年通胀这个问题怎么样，研究是不是大势已经控制住了，通胀会不会成为我们非常重要的一个关注点，认为已经控制住的举一下手，认为前途未卜的举手。我认为专家没举手，并没认为现在是大坏。这里我想强调一下，我们在2008年年初，这一年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一年，沿着2007年底出的通胀的问题，当时叫防止结构性的价格上涨演化成通胀，明确说是首要任务，今年没有强调是首要任务，给自己留了一定的余地。这两点应该引起我们的关注。
　　我们看看货币供应量，这是一个基本的数据，我们在今年年初紧缩了货币量。今天上午开会的时候，一个人民银行天津分行的行长讲他的经验，我们总体来说，三十多万亿的GDP，现在这样一个总体还保持着，只不过把原来扩张的态势压住了。所以，从年初到现在我们控制是比较好的，尤其年初力度非常大，这个信号已经传递出去了。形成一个预期，今年通胀是个事情，我们一定要控制住。信贷不像去年那样容易得到了，信贷是个紧缺资源，这个信号已经传达出去了。而且红颜色的是货币，它的整个发展情况，进您来看，这是高潮，2008年上半年抵押为主，有一个高潮。现在调下来了，调的力度还是很明确的。现在的通胀当然不能和1993，1994年的通胀谈，经济能力和市场的调控能力已经不一样了。但是2004年，一个是高潮，这个高潮的同时是中国正确世界制造大国快速上升的时期，这是事先没有想到的。那时候有一个调控，调控之后的效果有多长时间呢？产生作用是实现了一个比较快的软着陆。从2004年5月份一直到9月份就已经下来了，3—4个月的时间就已经产生作用了。
　　2008年我们掉头把紧缩的政策转向双积极政策是因为9月雷曼兄弟破产，我们马上调头向下，11月初四万亿就出台了，这是历史上第一次，也反映了我们的成熟睿智和应变能力。那个时候有一个问题，它要面临全球需求的迅速增多。有必要把2004年、2008年和2011年的情况做一个对比。从迅猛程度来讲，2001年年底比2007年年底，比2003年年底状态总的来说要好，而且年初要更强。因此，按照这两个时间比，我要说的是2008年到春天的时候，我们的同事在4月份，上上下下在控制通胀的时候，他就明确表示通胀可能已经不是问题了，通缩可能是问题，可能通胀比通缩更可怕。我同意他的观点。我是觉得这个力度对比以后，我们并没有理由更多的担心今年的通胀，
　　我想强调一件事情，请大家注意，最近发生的是4月20号左右和5月20号左右，两次我们在已经招的大型金融机构，到5月18号调完以后，我们高达多少呢？我们高达21%，大型的商业银行，这是历史上没有过的。这样一个比例显然对商业银行的运作能力有很大的打压，特别对信贷的发展，因为你提到21%了。从79%的存款去使用。可是你要注意，这样两次调整，它主要是为了对冲外汇帐款。我们列出了三个代表性的数字，一个是2009年4月份，两兆的外汇储备，以美元计算。2010年3月份是2.4兆。二三个月，从2009年4月到2010年3月底，过了三兆。今年速度下降了，但是数量大了。平均我们每个月新增的外汇帐款三百亿到四百亿，但是这个波动是非常大的，3月份新增外汇帐款占了4079亿人民币。这样一个数量刨去贸易顺差以后，我们发现热钱涌入，不完全统计，340亿—350亿。所以，你可以看出，央行紧接着在四月中旬，四月二十号左右把整个利率提高了0.5%的百分点，提高以后，有个比较准确的测算，冻结流动性。
　　发布了这么一个规则，我们每个月下旬做一个时间窗口，看一看上个月能够结算出来的外汇帐款，用于热钱的研究，到今年5月下旬发现4月份，虽然速度有所减缓，但是数量仍然是很大的。因此，这是4月末我们发布的，这样4月份新增外汇帐款3107亿元，但是比3月份下降了23.8%。
　　这是这样一个态势，大家可以注意到，现在货币政策力度非常大的提高法定准备金率，目的是什么呢？主要是为了对冲热钱的流入，也就是说这时候并没有更多的再去影响商业银行的信贷规模。你进了多少热钱，我冻结多少，而且准备金调整，至少在今年可能会常态化。这在历史上也是很强的年份，不能说最强的，但是最强的两个年份之一。
　　这是法定准备金率从2007年1月一直到今年3月底，延长到今年4月。现在是一个加紧向上的状态。从2008年开始，我们对大型和中小型银行开始区别化，我们希望这样给中小银行更好的经营环境，有利于中小企业的融资。
　　第二方面，我们看一下现在整个存款是多少？这是到了3月份，居民和企业存款77兆，我们GDP一年大概的体量35—37兆。所以，现在企业和个人存款合起来，两倍的GDP还要多。日本人曾经有个经验，超过2倍的时候，泡沫会迅速的发生，但是我们在这里面有相当大的一个比例，一如说应该有30%跟40%的比例是跟外汇有关系的。
　　我看了这样的数字，我把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我综合了一些不同渠道的意见，国务院参事我参加过一些活动，我们去年第四季度呈现出来的通胀做了一个总结。我们发现是这样一个观点，通胀的原因应该有这四个方面：农产品价格这次态势之猛猛不过2007年下半年。大家可以看到，由于季节性因素问题解决了，再加上非常强有力的行政化措施，比如我们的菜蓝子工程，还有绿色通道，是有第一位的绝对意义的通道，这个对老百姓传达出一个信号，对一般老百姓，家庭主妇会传达一个信号，他会觉得通胀不那么严重了。这个问题不是这次通胀特别突出的，当然，关于成本的上扬，这个很突出的。有人做过非常详细的调查，这个调查不是来自国家统计局，来自一个咨询的做金融服务的企业，不只一个机构做了代替，发现要素成本上升了。而这里面劳动成本上升居于主导。这个过程是一个持续发生的过程。用一句俗话来说，各行各业从公务员到事业单位技术人员，到技术工人，到非熟练工种，轮到他们该涨了，轮到农民工、做家政的、建筑工人该涨了。有这么一个周期，再加上我们产业从中部向东西部调整，我今年去安徽，安徽外出劳动力的减少达到多大的比例呢？达到30%以上的比例，制造业转移到中西部，它不可能仅仅在原来中西部的基础上来吸收工人。所以，这两个因素合在一起，去年从最基础的非熟练工种工资上涨，以它为特点，并且适度的向熟练工种扩散。
　　第三个要考虑的，现在原材料，大宗商品的进口依存度一直在提高，这个因素和2004年和2008年相比更突出了，叫输入性通胀，当然，一直存在的就是我们从进入新世纪以后就一直在讲的流动性过剩，也包括我刚才特别强调的外汇帐款这些因素是一直存在的，这四个方面决定了这是通胀的性质。所以，大家可以看到，劳动力的成本推进，这个作用是非常突出的。但是随着产业结构调整到一个喘息的阶段，也就是说他调整上来以后，他会有一个成本期。所以，这个问题解决通胀主要的动力就下来了。
　　我罗列了一些国内有影响力的关于通胀的研究成果，把国际上这段时间，特别是进入新世纪以后，尤其是经济全球化和金融国际化这个过程中，刚才周总提到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这是我非常赞同的，就是现在大宗商品的交易越来越表现出像股票证券的特征。这个时期美国有一个研究成果。这里面解释了通胀长期的原因和短期的原因。综合起来看，应该说今年的通胀控制到现在的程度，应该是大功告成。
　　但是有一件事情我们非常纠结的就是国际上的流动性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是一个很大的变数，国内的因素现在能控制住，但是国际上的因素是我们不能完全控制的。我们做一个初步的判断怎么走。我刚才提到了，输入性通胀和2004年，2008年相比，2011年的通胀的比重在上升，最近国家自然基金委的一个课题，做综合的分析，想对这一轮通胀所表现的独特性做定性定量的研究。我曾经参与过他们的讨论，我把我们重要的比重列在这儿，2005年到2010年原油进口的平均增长率达到13.6%，原油价格对我们的影响从来没有这么重。第二是铁矿砂和精矿增长率达到18.4%，铜和铜材达到14.8%，最低是铝和铝材14.0%，我们现在原材料的依存度在迅速提高，10%以上的年平均增长速度，输入性通胀我们还是要进一步关注。
　　按照我们最新的研究，我想找一点警示性的指标，不能说的太细了。我们最近做的一个工作是因为我们做多元化和资源配置，一直在做跟走。定性的看，抓主要指标，你看看国际流动性是什么状态，国际流动性是2008年的上半年，这是以雷曼兄弟出事为一个转折点。那个事情发生以后，迅速收缩了，只收了不到三个月，这些钱来自于富人的钱，来自于养老金，来自于主权基金，也有欧美国家的主权共同基金，但是打先锋的是对冲基金，体量三百亿。但是它能带动二三十万亿的国际资本在政策市场和大宗商品市场之间来运作。这是雷曼兄弟完了以后有个调整，调整以后它很快重整旗鼓往上走。
　　我请大家注意一下2008年年底的时候，一片恐慌，国际流动性收缩到谷底。一个概念是欧美商业银行，基本上没有流动性了，甚至有人把钱提出来，存在银行的保险柜，没有存款就没有货币银行的商业创造，可是还有一个流动性，来自于机构，不是靠商业银行的贷款获得的资金，也就是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对冲基金最早抓的热点，因为现在黄金的价格1500—1550美元，那时候到700美元，就是2008年下半年。从那时候进场，2008年年底进场，2009年高潮，从那以后，一直在走，走到最近有一个小小的调整，就是今年春天有一个小小的调整。一个原因是没人跟着走，后续动力不足。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三四月份高潮做一个局部调整。
　　跟它相关的，我们所关心的大宗商品，这是走成这样的态势，这是1月到5月的态势，因此它有一个小小的调整下来，但是你要注意已经调头往上走了，调头往上走的原因是对冲基金的规模的变化，这样一个情况，我们非常密切关注有没有后续资金再跟进，因为对冲基金总是会说一点话的，比如拿中国进口的这样一个话头，事先布局，煽动投资者投资情绪高涨，引导其他资金跟进，它在高位退出。现在表现出一种适当的谨慎。
　　总结刚才的意见，从我们现在使用的主要手段，存款准备金率、利率和短期的央行票据的操作来看，我们现在把重点放在外汇帐款上，其他几个方面基本上控制了局面。所以，应该认为通胀到研究为止，应该是达到了预期的控制效果，不应该成为我们后半段经济发展主要的忧患。
　　我想提到的第二件事情，发展特点就是关于金融发展，我们2009年国际的整个创新达到低潮，但是这段时间我们还表现出一个比较积极的态势。2010年和2011年，比如去年的股指期货还有券商的融资融券，今年是一个非常值得关注的事情，就是4月1号，外汇产品交易迈出一个大的步骤，这个步骤金融危机带来的衍生产品低潮的结束，这个是我们突破性的往前走的一步。另外一个值得注意的，最近在论坛上公布的，我们去年有五个城市在做人民币结算的试点。这五个城市试点不到半年，就铺开，二十个省市自治区已经有16000多家企业进入人民币的跨境结算业务。去年央行允许持有人民币的央行到债券市场进行债券买卖，这是人民币走出国门，以区域化开始逐渐走向国际化的重要步骤。这样一个发展的态势，更多的有利于科技型中小企业的发展，有利于我们产业结构调整和在银行信贷上的紧缩，形成一个互补的措施。因此，我想说金融发展这样一个态势，其实表现出低级，也表现出对控制通胀的信心。因此，没有理由表明后半年的经济增长会受到更大的打压。
　　国际流动性和中国出口的状况，刚才有同志问我，我们人民币现在的走势到底怎么样，未来会不会出现人民币快速增值，我们有两个计算，一个是人民币经济指数，2007年，7月21号开始，我们走出一个什么状态了？金融危机够有一段贬值，现在美元升，但是欧元贬，贬的是比较坚决的，综合起来，人民币的指数稳定在15%。人民币指数从现在的分析来说，相对于黄金、石油的关系已经有很强的解释力了。这是我第一个想说的。
　　第二个，欧债到底怎么样？欧债确实是一个大的问题，从欧洲五国再到后面一些相对比较大的经济体分析下来，欧债仍然是一个比较大的问题，但是我想说的是欧元区还有一个非常有利的因素现在已经表现出来，也就是我们看到欧债严重，不断出故事的时候，你要看到欧元区的积极因素在逐渐的控制局面。政治是肯定要讲的，欧洲人尤其讲政治，欧元区刚刚过十年，势头正足，德国和法国一定是力挺，这是毫无疑问的通过欧元的《欧元公约》，以及现在的救助机制，特别是我们提出欧洲基金的机制稳步推进，表现出德国、法国的态度，我们不要忘了德国，德国的经济应该表现出一种复苏的态势，这是4月7号多家机构的评价，今年有望实现2%的经济增值，这样一来，德国本来就有实力，欧洲一体化发展的长期战略来考虑，这样二者结合在一起，欧元的状态能够稳定，欧元状态稳定，再加上欧盟对中国出口的有利发展，会保持欧元对人民币的稳步上升的态势。这样一个态势有利于我们对冲掉我们相对于美元的升值。
　　美元会怎么样，美国经济现在起稳了，而且失业率稳定在8%—9%意见，已经稳定了半年了，这种稳定就是个信号，它会进一步的有所改善。所以，这样一来，一方面其他的因素要人民币继续升值，但是，我们对冲外汇帐款，只要有相当量的美元进来，我就提高准备金率，我们要延续从2005年到现在的让人民币和美元采取什么态势呢？爬行盯住，五年来告诉我们爬行盯住是成功的，我们不会改变这种策略，会继续保持，一年3%是会控制住的。再加上欧元区的状况，结合起来，我觉得今年外汇的变化是比较平稳的。
　　我就说这么多，谢谢大家。

发布者：cai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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